阿莓阿糕

只用正史上的话澄清错误观点,扣粉籍退

【葫芦兄弟】民不聊生

周道如砥的路途分分钟便被星驰电掣的八个葫芦娃给跑过了一千米,集体奔走相告地大声疾呼随着他们的前进也一往直前。周边的鬼脸杳无影响,仍旧是该哭的哭,该咒骂的咒。而葫芦娃们也不甘落后的迈出脚步敞开嗓门在道路上奔腾不息,眼前这两个方面的人急起直追的场面不禁惹人好笑。不过很快,这阵搞笑感便戛然而止了。


“呃啊!”一张男人的鬼脸狼嗥鬼叫着发出了十分的人音,道,“啊啊啊!”


听闻人声,上一刻还在奔腾状态的三人顿足不前,扭头紧张兮兮地就往左右两侧星罗棋布的鬼脸你一言我一语地问道,“刚刚是谁发出的人声!”“如果你是人的话,就快点出来!”“躲在暗处鬼哭狼嚎的,想要干什么?”


八人大海捞针在了这片人山人海的鬼脸之中,鬼脸的数量千千万万,且每一张脸几乎全都是千人一面的诡异恶心,况且他们那张脸的嘴巴都在永无止境地没完没了说着话,纵使是刚刚才炸响出人声来的鬼脸在此,他们也无法在第一时间找到他——如果能找到那就真的是捕风捉影了。


葫芦小金刚聚精会神的扫视着星罗云布的鬼脸,透过他的观察,鬼脸最原本的一张张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人脸刹那之间便跃入了他的眼帘,发现了这里每张鬼脸的共同之处葫芦小金刚立马青鸟殷勤道,“兄弟们!不用找了!这里的每一张鬼脸都是生命垂危的人,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鬼,我们刚才听到的声音也许只不过是他们之中的一个人发出来的,不足为虑。”


“生命垂危?”七娃耳目一新,猜想道,“原来每个人快死的时候脸都会提前映在阴间,等着阎王把他们带进阴曹地府里去吗?”


六娃各执一词,道,“可能也不太可能吧,指不定这又是妖精的陷阱,看多了会让我们出了幻觉的几率也大,我们还是尽量少盯着它看,以防万一吧。”


二娃细心地听着耳边密密丛丛的叫苦连天声,一道道鬼脸的怨声载道在他耳中被分析出了内在十成十的人声。他附议道,“况且你们再听这些鬼脸所传播出来的叫苦不迭声,是不是跟人声别无二致?”


其他六人这一会儿也把埋藏在鬼脸身上的秘密给昭然若揭了,一口同声道,“看出来了!”


三娃道,“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人。”他同情道,“看得出来,这些百姓在深山里过得有多苦多难。不然又怎会发出这种凄厉的声响?也不知道这些难民们正在遭受什么样的折磨,我可不愿意再看到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日复一日的加害在百姓身上,因此我们还是尽快替天行道,还百姓们一个安居乐业的家园吧。”


葫芦小金刚点头道,“三娃说的入情入理,眼下正是时不待我,我们就且先忽略这些悲声载道的人声,把这条路给一走到底吧。”


葫芦兄弟心服首肯,一排八人队伍就此在这条怨声盈路的窄平行径上刻不容缓地星行电征。


流光易逝的一个小时后,葫芦娃八人组终于随同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怨气重重的鬼脸转移到了一扇阴气逼人的城门前:城门整体明明与阳间的城门一模一样,可它的身上却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阴气,宛如朝人身上刮起来的风般寒气逼人,架着它最顶上的牌匾的两根柱子上的红颜色也像是被抹上了一层黑,呈现出了一种血红之色。要说最令人一看到它便不寒而栗的远远不可能只有它那破烂阴气森层的外表,而是明目张胆的挂在它柱子中央、屋檐底下的‘鬼门关’三字。就是它,任随便一人来到此处时都会被吓到两腿发软——一踏入鬼门关,你便是真正踏入了阴间,与阴曹地府肩并肩了。


见着这道门,八人下意识地踌躇不前。二娃放出千里眼对这里的房间尽头一探究竟,他在鬼门关后面看到了阴森可怖的十三条转世投胎必须经过的路,直到最后来到了一道牌匾上刻着‘还魂崖’三字的悬崖,踏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禁地的其他房间。他再把目光挪向了后方,只见房间外蛇精们正大张旗鼓地举着法宝对他们东寻西觅。二娃也反应过来如今即使是禁地外面也是豺狼横道,以眼前的局势来看,阴间是货真价实的阴间不错,但阳间却比它恐怖上了好几倍不止。如此一来,满是充满怨念的鬼魂的阴曹地府和朝气蓬勃、以法宝横行霸道的妖精的阳间,谁又会比谁更可怖呢?


葫芦小金刚道,“走吧,刚好我们也走投无路了,还不如去阴曹地府里闯一躺,看看能不能闯出点新花样也好。”


葫芦兄弟心服口服,八人就此以葫芦小金刚为开头,当仁不让地首个穿过了鬼门关,排在他身后的葫芦兄弟前脚后脚跟了上去,在葫芦小金刚穿过鬼门关以后,尽收眼底的便是黑灯瞎火的一片天,走在他身后恶葫芦兄弟跟着叫唤道,“这天怎么黑了?”


葫芦小金刚叫道,“稍安勿躁,让四娃和我一人手捧一团火就好了。”


此话一出,葫芦小金刚和四娃的手掌心里俱是捧起了一把灿烂炳焕的火光,火光照亮了摆在他们身旁的一切——阴间的天暗无天日,灰雾飘荡在四方,阴气森层的气息这便在两人捧着火光照亮周围时被展现的浓墨重彩。前方不远处,兴许就是要转世投胎必须要经过的十三条路了。


葫芦小金刚指挥道,“你们都跟好了我,这儿什么也看不见,如若跟丢了,我和二娃纵然有千里眼也很难第一时间找到你们,所以你们还是先保证自己跟团队是否合二为一吧。”


葫芦兄弟杂然相许,道,“小金刚,你放心,尽管走吧,我们随时都跟着你。”


葫芦小金刚安心落意,捧着火光便带着身后大排长龙的七人朝前方人生地疏的阴间路走去。


路途中,八人意料之外的没有看见任何一个鬼魂,有的不过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灰蒙蒙的一片雾,六娃忍不住奇谈怪论道,“不对啊,按理来说路上应当会有很多鬼前来投胎的啊,怎么可能叫我们一个也没见着。莫非因为我们踏入阴间的肉体还是活人,无法与鬼魂相通,所以才会一个也见不着吗?”


葫芦小金刚道,“管他见不见得着,反正我们路上只为赶路,鬼魂什么的,就把它放到一边去吧。”


六娃应道,“哦。”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葫芦小金刚手里的火光在对前方踏出新的一步时,一个鬼魂的身影便跃入了他们的眼帘。见此,葫芦小金刚赶忙捧着手中火就往鬼魂身旁照去,只见他们的脚下铺好了一条一往直前的石路,而石路的左右两侧则都搭建满了一座接着一座的土地公庙。大娃千真万确,道,“有土地庙,就证明我们已经来到了第一条路。”


六娃抱怨道,“来到鬼门关前面的路走的可真长,好不容易给我们赶到这里来了,后面又不知道得赶多远才能到达还魂崖。”


葫芦小金刚教训道,“阴间的路都那么长,一般人能走完就要谢天谢地来,你在这里抱怨个什么劲?”


八人马不停蹄地踏上了铺在大街小巷左右两侧的土地庙中央的石路上,摆设在他们身旁的土地庙伴着他们前进而跟着前进:这里的所有土地庙全都是只摆着尊土地像的,前仆后继的有钱鬼魂捧着贡品、双膝跪地在了土地像的面前,真情实意地道,“家里人已经为我烧了纸钱,那些纸钱我将全部贡献给您,就望您为我寻个好人家。”而一贫如洗的人只能双膝跪地,另加磕头在了土地像前,苦苦哀求道,“小人上辈子已经过得惨不忍睹了,家徒四壁也没有什么东西孝敬您老人家,只求您下辈子让我过得好一些吧。”


葫芦小金刚洞若观火,道,“这里的土地公都是名不副实,居然就拿土地像来糊弄过去,自己却不在位。”


“都不在位?”五娃问道,“我记得要通过第一条路都要由土地公查看户籍册的吧?没有人查,那他们怎么投胎?”


这时,诚心诚意跪在土地像前方的鬼魂见自己心意已到,便擅自起了身,近身走到了土地像的供台上。只见原本只塞满了水果的供台上横空出现了一本书和一支沾了墨的毛笔,葫芦小金刚放眼看清,仅见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的正是‘户籍册’三字。鬼魂翻开户籍册,拿着毛笔就把自己的名字给写在了记录上,并决定好了自己下辈子的出身,一系列自填下来后,他便心满意足地走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通过了第一条路。


“哼!”三娃愤愤不平道,“净是给人瞎填,还不知道这人到底生前时好时坏呢,就这么给钱收买了,这儿的土地公都算什么神仙?”


七娃道,“也不一定,尚未看完,咱们再看那些穷人的处境是什么才能确定。”


一穷二白的鬼魂与富得流油的鬼魂在向土地神跪的时间一样长,可当他起身时,供台上并没有出现户籍册和毛笔,而是空空如也。稳坐在供台上的土地像不言不语,从明面上来看他拒绝了鬼魂的请求。鬼魂认命般地感激道,“多谢土地神,多谢土地神。”念罢,他便转身离去。他转身时,贴在他脸上的一行‘生而为奴’金字便被葫芦娃八人给看的一目了然。


四娃怒吼道,“岂有此理!不就是看出身决定去处的吗?臭钱算几把玩意?”


大娃嘲讽道,“没准这些生前做牛做马的人一直以为下了地狱就能重新开始了,却没想到过,阴间也如同阳间一般贪官当道,他们的处境永远都被他们的出身所牵绊着。在贪官眼里,出身后就理应永生永世享有荣华富贵,而出身卑微的,即便到了下辈子也只是个奴隶,这样的轮回,还需要他们阅籍个什么事?”


葫芦小金刚长叹一声,领着身后队伍一往直前,道,“唉,走了吧。终有一日我们会让居住在深山里的所有老百姓都过上人人平等的生活的,不过首要前提是,我们得找出阳光大道。”


八人队伍刚启行,排在末尾的六娃玩性大发,跑出队伍就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他们八人刚刚看过的土地庙里,边跑边道,“我还蛮想看看这尊土地像长什么样子,不过我得尽快了,不然哥哥和小金刚提供的火光又跑走了,我也看不见了。”


六娃快步流星地跑到了土地像前方,外面闪烁的光芒已在迅速退散,他急忙细看了眼土地像的脸:摆在供台上的土地像脸居然跟蝎子大王的相貌如出一辙。见状,直接叫六娃深恶痛恨,外面火光离去,他急忙跑了出去,插进了队伍后,他便即刻愤怒地向其余七个葫芦娃们汇报道,“兄弟们,你们知道这土地庙里摆的是哪路土地神吗?”


葫芦小金刚准许道,“你说。”


六娃道,“是那个无恶不作的蝎子精啊!”


此言一出,七人登时怒火冲天。四娃捧着手中火往建立在他们身旁的土地庙内的土地像望去,惟见一张与金青二蛇长相各占一半的蛇精脸被八人看的一清二楚。八人顿时火冒三丈,不约而同道,“这地府挑人都是瞎了眼的吗?这种东西它也配被奉上神坛?”


二娃通过千里眼望见了刻在蛇精像后背的字,只见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刻在它的石背上:蛇土地,生前是蛇族的无名小卒,后因被葫芦娃掐死而身亡,青蛇大王为了弥补它,特将它提拔为了土地神,掌管这座深山里通往阴间的所有鬼魂下辈子的去处。


阅览完后,二娃向三娃告知道,“三弟,这位土地神不仅是个妖精,还是当日被你活活掐死的那条。”


“给它脸了?”三娃疾之如仇,道,“如今这天下还真是妖精当道、民不聊生了是吧?妖精的本事都大到管理阴间了,我们要是再不出手,这天下百姓就更没有活路可言了。”


葫芦娃们相与一口,道,“对!惩恶扬善!”“必须把这些为非作歹的妖精给斩草除根!”“这里的妖精我看着比阳间的那两条还要厚颜无耻!”


五娃道,“都是一样的厚颜无耻,谁也别说谁。”


与此同时,一名芒屩布衣的鬼魂走到了蛇精当任的土地像前,双手合十,报告道,“小人刘氏,名英。”一句末了,他也从未跪下。


刘英的举动让葫芦娃大吃一惊:这人居然不同常人,从不为自己下辈子的出身而下跪恳求贪官,而是堂堂正正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这一举动无疑便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行为。


蛇精像一语不发,供台上也没有出现任何一本户籍册。刘英再次双手合十,朗声道,“小人名为刘英,出身农家刘氏,土地可否在户籍册上找到了我?”


蛇精像仍旧无动于衷,刘英一切随缘地转身离开了土地庙。在他转身将脸颊呈现在一众葫芦娃们眼前时,他的脸颊上只出现一行‘身为孤儿,流浪街头’的一行大字,伴随着刘英的离去而离去。


见状,葫芦小金刚按纳不下,伸出拳头健步如飞地就奔向了摆在土地庙里供台上的蛇精像,怒声道,“你喜欢为非作歹是吧?那我就替阴间收了你这等贪官污吏!”


葫芦小金刚顶着拳头靠近了蛇精像的正脸,只听‘砰——’一声,上一秒还高高在上的蛇精像登时被葫芦小金刚一拳给打的瓦解冰泮,‘哗啦啦——’化为一摊碎石撒落满了整个供台。葫芦兄弟热血沸腾,连连叫好道,“好!好!好!”


可前来跪拜的鬼魂却对神像的遭遇视若无睹,一股脑儿地给已经碎了一整个供台的石块跪拜,恳求道,“小人……”


葫芦小金刚转身冲跪下的鬼魂喊道,“起来!它都已经碎了有什么好拜的?它值得被你拜吗?你手里又没有什么东西,它要钱啊!你就算是把一双膝盖都给跪废了它也只会变本加厉地安排你下辈子的处境,指不定比上一辈子更惨,你又跪什么跪?”


鬼魂压根没有听见葫芦小金刚的咆哮声,它抬头望见化为石块塌落在供台整个桌面上的蛇精像遗骸,接着低头又往地面上‘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道,“小人的余生,全都要靠您支撑住了。”


葫芦小金刚迷惑不解,追问道,“我不是把它给砸了吗?它回不了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跪?又为什么对我的话充耳不闻,莫非是你看不到吗?”


鬼魂起身安心离开了庙宇,他的脸上刻着的一行‘出身农民’四个金字叫站在庙外围观的葫芦兄弟给看的明明白白,二娃豁然贯通,对葫芦小金刚道,“他不是没看到你把神像砸了,而是看到了也要一如既往地下跪恳求。”


四娃百思不解,问道,“看到了也要下跪?难不成妖精还是它们的天了?就算是天,它现在不也是塌了吗?这又有什么好拜的?”


二娃张本继末,道,“那不过是表面上的塌而已,蛇土地的后台是青蛇精,适才我们所见到的塌仅仅是葫芦小金刚这种仿若百姓抗议贪官,从而导致蛇土地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的塌。可那也单单只是百姓心目中塌了,它背后真正的天一直没塌。只要天还在,受它掌控的人就永远也逃不出它的魔掌,如此一来,纵使它在百姓眼中已经塌的不成人样了,可它却始终岿然不动,地位永久都是那么稳固,因此,百姓该跪的还是要跪。”


葫芦小金刚抬脚抵在了供台身上,道,“那我就砸了这座土地庙,即便它内部倒不了,我也要它狼藉不堪!”


二娃明白易晓,道,“我都说过了,在贪官的全身上下,能让它狼狈不堪的从始至终只有天,就算百姓再怎么想要讨伐它,对它恨之入骨,可也到底不是它的天,今日你不过是砸了它的庙宇,明日,它再建了不是?如此反反复复的,任凭你砸多少次都是于事无补。”他劝道,“所以别砸了,留着体力上路吧。”


葫芦小金刚心有不甘地放下脚走出了土地庙,义正言辞道,“没能处理掉这些贪官污吏是我一辈子的污点!”


八人离开了土地庙,在他们走后,撒落一整个供台台面的蛇精像不由自主地合体在了一起,正在逐步修补蛇精像的原貌。无论蛇精像目前究竟做没做好,源源不断前来报道的鬼魂却也仍然毫无疑问的为它下跪,为它求饶,永无止歇——这根本就不是葫芦小金刚一拳把它神像给打碎了就能解决的事情,它还能复原,它的根一直都不会坏,根不坏,百姓的天就会永久的暗无天日、无药可救。这一点是葫芦小金刚至今仍未意识到的。


八个葫芦娃走出了五洲四海的土地庙,整个身躯踏入了一条长路。六娃眼见他们八人脚下的石路不复存在了,好奇道,“是不是等我们来到了第二条路时才又能踩在石路上?”


大娃道,“去了才知道,再说越往后面的路就越远离地面了,见着石路的概率或许也不大。”


葫芦小金刚心内还在对自己无能把妖精斩尽杀绝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心里怨恨道,“塌不了你的天你就一辈子都能光明正大的出来为害世间是吧?你别给我得意,等我出去了,这就把青蛇精杀了,看你到时候还怎么相安无事的在供台上呆着?总有一天我会塌死你的。”


八人相对无言的在离开土地庙前往黄泉路的路上走了半小时以后,只见一堵类似于桥洞的大门浮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桥洞的牌匾上光明正大的写着‘黄泉路’三字。八人面见它时感想一般,可同他们一同随行的鬼魂却是见着了黄泉路就涕泗横流,呜呜咽咽道,“想不到我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我真的没有做错过什么,为什么非要把我卖给别人当奴隶,导致我惨遭那家主人的暴虐而死?”“黄泉啊……阴间啊……我没死时仿若死了一般,如今真死了,我真的觉得解脱了。”“来到了黄泉路就都是喜讯,大家伙都高兴点,往后投了胎,我们也可以过一回称心如意的生活了。”


三娃疑问道,“是没有人告诉过他们,他们命不好的脸上全都刻了下辈子还有接着做牛做马的字吗?哭的这么凶猛,倒真是白哭了。”


二娃洞如观火,道,“这些人全都是常年受到欺压,心底早就有了奴性的人。做牛做马的字眼刻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并不能察觉的出来,就像他们从不觉得自己一生服侍别人服侍到连自己的尊严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一样,这行奴字会伴着他们生生世世。”他喟然叹息道,“谁让他们不懂得站起来,把奴性深切地给刻入到了骨子里呢?可他们会变成如今这样往往也怨不到他们自己的头上如,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世道不公所为。”


七娃忿忿不平,道,“让爷爷来做这个神仙,照样做的也比它们好!”


五娃道,“那是一定的,不过爷爷能跟这群天杀的妖精比吗?根本不能,比了爷爷还嫌晦气呢。”


说话期间,八人就已经穿过了整栋黄泉路,踏上了通往第三条路——望乡台的路途上。


稍纵即逝的半小时过去了,八人理所当然的来到了望乡台。


望乡台是一座蓝色的高台,高台的左右两侧都蔓延直下了层层台阶。在葫芦娃眼中看来它的本质看上去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座高台而已,踏上台阶走到它的高台也就完事了。而在他们踏上通往高台顶部的台阶的过程中时,却见到了一群哭天喊地的鬼魂正低头对准了台顶的栅栏外面,嚎啕大哭道,“儿啊……是娘对不起你,娘不应该为了维持生计就把你卖了,娘现在也已经死了,希望你以后一个人好好活着,娘争取下辈子提前为你安排好家,让你回来跟娘一起住。”“爹娘,孩儿真的对不起你们,要不是我一时耍性子跟地主说话,我就不会被活活打死了,就是往后弟弟妹妹们该怎么办?谁来养活他们啊?”“我的妻儿都给那天杀的妖精给开肠破肚了,我恨!我恨啊!”


听着望乡台上蜂拥蚁聚的叫苦连天声,葫芦娃百喙如一,道,“妖精必须死!!!”


评论(4)

热度(3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