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莓阿糕

只用正史上的话澄清错误观点,扣粉籍退

【葫芦兄弟】故入人罪

葫芦小金刚快步上前,一把挤到了走在葫芦兄弟最右边的小蝴蝶的身侧上,二人相碰。小蝴蝶乐乐陶陶地扭头正视葫芦小金刚同样喜上眉梢的面容,情不自已地唤出了一声,道,“小哥哥。”


葫芦小金刚用笑容回复了小蝴蝶以后,他便一无牵挂地大步走到了葫芦兄弟和小蝴蝶队伍的前方,依然如故的做回了属于他的领导之位。


见领导者葫芦小金刚到位了,整支八十人的队列终于添上了一位敢勇当先的领头人。葫芦小金刚张嘴‘扑——’喷出一团火燃在了八十人的头上,熊熊大火作为光源在众人的头顶上光芒万丈,替葫芦娃们照明了眼前广阔无边的黑路,这才保障了葫芦小金刚在往后领路上的布帆无恙。整支队伍就此头顶光亮,清清静静地专心踏上了前行阴间第七条路——迷魂殿的路程。


八十人专心致志地赶了十五分钟的路后,身后愈发远离了鳞萃比栉的野鬼村的身影,势焰熏天的阴气从天而降覆盖在了八十个人的后背上,遍身死气沉沉的颓丧气息扑面而来。在往日迷魂殿路上的这些嚣张的阴气的压倒下,葫芦八兄弟的后背在所难免地弯腰垮下了一些,百姓们和小蝴蝶更是后背传来了突如其来的难受,一瞬间就将后背往地下垮下去了五分之五,这些便是全部的一行人被阴气所压的整体现状了。


这等消息无疑就是对于所有人来说的喜从天降,但大家秘而不宣。毕竟这会儿的压倒只是开端,往后会压垮成什么程度,还要看接下来走出去的路程后再另当别论。终究谁也不想面临太早高兴而大失所望的情形,他们浑身充满了斗志昂扬的精神,全神关注地一直走下了继续十五分钟。


一晃而过的又十五分钟里面,八十人往下倒去的后背上确实又加升了压垮水平,但可喜可贺的是——猛虎插翅的阴气仅仅加重了五分之一覆压在八十人的后背上,压根没有达到可以彻彻底底把他们的身子压垮到完全抬不起来的地步。他们可以继续一往无前,最后的十五分钟以来始终如一。


半个小时流光易逝,八十人通行无阻地走过了去往迷魂殿的这一趟千难万难的阴气压天路程。最终光芒四射的黛蓝光线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众人心花怒放,极目远望向了面前照耀出幽蓝光线的地方:引人注目标注着‘迷魂殿’三字的牌匾镶嵌在遥遥在望的雄伟壮观的宫殿的入口上方,开凿在入口处的空门后面漫无边际。一盏连续一盏点着蓝火的吊灯接连不断地挂在宫殿顶上绵延起伏的屋瓦底下,一动不动地面视远在天边亦或者近在眼前的鬼魂。


见状,八十人热血沸腾,他们认做如影随形的葫芦小金刚匹马当先地冲向了迷魂殿广大的入口处。见着领头人目遥遥领先,走在他身后的七十九人赶忙急起直追,由此,一人一马当先,后面七十九人奋起直追的现象就完完整整的上映在了迷魂殿的入口前方——终究是苦尽甜来,发生群情鼎沸的现象平淡无奇。


转眼间,接踵而至的一排长龙风风火火地穿过了入口,来到了迷魂殿的里部:惟见门口后面是一块一马平川的大院,地面从八十人踏入迷魂殿内部的时间就铺设着一条看似一望无际的石子路,直直地通向前方。


到了阴气一手遮天的重地,葫芦小金刚和四娃点起的火光所照周围日朘月减。完全照射不到眼前的景象,葫芦小金刚领着身后的七十九人踩着这道又长又宽的石路一往无前,走了将近五分钟之后,就见他们的面前出现了又一堵中间开着入口的墙壁,入口的两侧各自站着一个来历不明的鬼魂,看样子是守大门的。


葫芦小金刚漠不关心地走过了这道出口,跟在他身后的七十九人接踵而至。看大门的鬼魂不闻不问,由着他们走过了自己看守的这道路口。


穿过了第一条通道后,八十人的眼前又出现了源源不断的六个一毛一样的通道和分别站在通道两边的看门鬼。


八十人既在刚才统一平平安安的走过了第一道门关,这会儿便彻底无忧无虑地穿过了剩下的六道门关,视而不见每口通道两侧看守的鬼魂们,径直走到了第七道通道后面漫无边际的大院里。出了第七条通道后,不远处一座不大不小的凉亭的身影隐隐约约地展现在了众人的眼眶之中。


葫芦小金刚领路上前,七十九人亦步亦趋。走进了凉亭时,一口开凿在亭内的古井也跟着伴着凉亭在人视线中的清晰而暴露无遗,这口井光明正大的摆设在众人面前时,道道扬长的幽光就已经破井而出,飘飘然地悠扬在井口的上方。它的模样叫人一瞬间就能想明白:都冒着阴间特有的地方才会频繁出现的鬼火了,这口井里装着的还能不是迷魂水吗?


葫芦小金刚宽宏大量,头也不转地对身后七十二百姓恭让道,“这口井里装着的就是迷魂水了,你们要去投胎,就得先喝了这口水,你们速速去喝,喝好了再排回原位,不要乱成一团。”


得此恩准,七十二个百姓刹时蜂拥而上。仅见他们争先恐后的跑到了水井四周,争分夺秒的伸手抓上了树立在井口中央的绳索,‘哐哐哐——’你争我抢的伸手去抓那根绳索,绵绵不断的绳索带着泡在井底迷魂水之中的水桶上升声‘哐哐哐——’萦绕耳畔。


五娃饕口馋舌,问道,“那井里的水好喝吗?我也上去舀一口来品品。”


葫芦小金刚问道,“你还用舀?你自己不是习水的吗?用嘴吸多方便。”


五娃望着围在井口四面八方的村民都在争分夺秒的伸手去抓已经舀满了水被提上了井口上方的水桶,盛水不漏道,“他们都在抢,身子都离井口那么近,我要是现在就把水吸上来,不就会淋着他们吗?”


“别喝,”大娃不敢苟同道,“这水是阴间的,喝的人也是阴间的。你一个大活人,喝那玩意就不怕成鬼吗?”


五娃闭口不言,心里却是对井里的迷魂水蠢蠢欲动。


稍纵即逝的三分钟以后,密密麻麻围在井边的村民全部喝下了或多或少的迷魂水,待他们将舀在嘴里的水倒入自己口中一干而尽后,他们便安安分分地排回到了八个葫芦娃的身后,等候启程时刻。伴着井边围绕的人的数目减少,井边也只剩下了寥寥几个人,葫芦小金刚向五娃问道,“现在人都散了,你还喝吗?”


五娃咄嗟便办道,“喝!”


二娃插嘴道,“你心真大。”


五娃话音刚落,便见他朝着冒着幽光的井口张开大嘴,敞开腹部,贪婪地吸食了出来。转瞬之间,只见水波不兴的井水一忽儿从上方卷起了‘唰唰唰——’一道河流,河流向上涌起,一股脑儿地全在突出井面的那一刻倾斜着飞入了五娃敞开的嘴中,随同着五娃喝水时的‘咕噜噜——’声,一窝蜂便都被容入了他的肚子里。


泉水进肚,舌尖上浮现出的却是平平常常的泉水之味,五娃喝完后事与愿违道,“这水原来只是一口冒着鬼火的水井里的水,喝那么多也都是寻常的味道,平平无奇,真叫人太失望了。”


葫芦小金刚不予理睬,领路绕过了水井,八十人紧跟其后。一整支队伍的人就此离开了设有水井的大院,笃定前行向了阴间的第八条路——酆都城。


从迷魂殿离开酆都城仍然是依旧故我的半个小时,时间一到,一堵遍身用石头搭建完成、中间开凿着一道宽阔的入口,入口两边贴着一幅上联为‘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下一联为‘阴与阳,阳与阴,阴阳两隔’的对联立于墙上,入口上方用牌匾大大方方的标明着‘酆都城’三个大字的城墙入口跃入眼帘。


八十人漠不相关的穿过了这条路口,直接进入到了城墙内部的十殿阎王殿。


建立在酆都城城墙里面的十座阎王殿鳞次栉比,所占面积庞大的塞满了整个酆都城。使人一踏进酆都城内部眼见的不是挤挤挨挨的鬼魂和房屋,而就只有这么十座判官所坐镇的阎王殿和手持尖矛矗立在每一扇向外敞开的殿门两边的阴兵们。这些意图无非不在赤裸裸地说明道:它们一定要喝了迷魂水的鬼魂第一时间就把这里的整整十座阎王殿都给过一遍,一定要连更彻夜,不许怠惰因循。


保险起见,二娃放出千里眼远视了一番坐镇在阎王十殿高台上的各路阎王们,阎王们统统顶着张鸢肩豺目的鬼脸,身上也一样是穿红着绿,四肢健全,除了脸之外全都是人模人样,丝毫从他们身上看不出来半分妖气。这下,他稳操胜券,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天助我们也!包青天在座,百姓们不用再忍气吞声了!终归是最高的官位,给妖精来坐,它们怎么会有那个能力能够安然无恙的坐上呢?哈哈哈!”


在他大笑期间,肩摩毂击的村民就已经一言不发地排队走向了第一座阎王殿,井然有序地等待进殿后接受阎王的审判,彻底脱离了对葫芦娃瞻予马首的状态,不知不觉地有了属于自个儿的主观意识,一心一意只有踏进阎王殿里迎接审判,八个葫芦娃顿时大喜过望。


“哥哥!”沉浸在引发二娃大笑的话语里的五娃对二娃不敢置信地确定道,“此言当真吗?”


二娃无可置疑道,“你呀,脑袋就是不灵光。你自己想想,像包青天坐堂这等于百姓而言绝对是事关重要的大事,我哪有心思开玩笑?”


五娃心潮澎湃,问道,“那你既已见识到了坐堂的十二位阎王爷的相貌,就细细说来与我听听。”


二娃还原道,“他们长得都蛮吓人的,活脱脱十张妖魔鬼怪的脸。你要是想要亲眼目睹一番,现在就到殿里去,简单扫视那么一眼,你就把这儿的十位阎王爷的相貌都给尽收眼底了。”


现场除了二娃之外的所有葫芦娃欢呼雷动,拍手叫好道,“太棒了!”“太好了!”“包青天万岁!”


正在七人欢呼鼓舞时,五娃突然计上心来,提议道,“既然十位包青天已经全部到位了,我们何不上去报案?让阎王爷把阳间的那些妖精一一个罚个遍,要是成功的话,那天下可真就叫做天道好轮回了。”


四娃志同道合道,“现在就去!看我们不告的那帮妖精活着的时候天打雷劈,死的时候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葫芦小金刚临机能断,向五娃施命发号道,“五娃,我们八人之中独独你一人喝了那迷魂水。说不定眼下只有你才能让阎王爷正视到,你先只身一人上十座阎王殿,把妖精在人间如何为非作歹的事情全都给告一遍。一定要一口气全部说完了,不然就怕阎王不肯给你判案。到时审判结果出来了,你便第一时间走出来告诉我们。我们就在此等着,偏要候着阎王怎样处置妖精的结果出来再启程离开此地!”


五娃慨然领诺道,“我速去速回!”说罢,惟见五娃大步流星地奔向了大排长龙在第一座阎王殿门口的七十二名村民的身后。仅见他横冲直撞地顶着全身‘咻咻咻——’轻而易举地穿过了一整条队伍下去的所有村民们,通行无阻地跑到了人山人海的人潮的最前面。


正当五娃突破身前最后一名百姓的身体里时,就见他的面前霎时出现了一块宽阔的空间。五娃站于这块地上停滞不前,抬头一望,立马便迎面而来了一张恐怖如斯的鬼脸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阎王正襟危坐在了铺设在高台上的桌子前的石椅上,他的一只手抓着惊堂木放在桌面上,殿内的周身一眼望去尽是幽蓝色的一片光照。审判者可怖的鬼脸与八方四面诡异的气息合为一体,给人扑面而来的就是一种恰到好处的不寒而栗之感。但五娃天不怕地不怕,上来就鲁莽灭裂地向阎王要求道,“阎王,恕我插队。您要是不满,您来选,现在是因着我有着急忙摘除祸事的根源先告状,还是让您先按顺序给乡亲们先告状?”


阎王着重将五娃全身上下扫描了一遍,立时目瞪口呆,不可思议道,“啊?”


“怎么了?”五娃不知所以,问道,“您为什么要说‘啊’?”


阎王咄咄怪事道,“你是活人吗?要是是活人的话,你就先退至一旁,在边上看着,等我把这些鬼魂都给审了个遍了,我再来审你,你看可好?”


五娃有求必应道,“好,我就站在百姓们身旁,等您能审我了,我再说。”说罢,他便一诺千金地退身走到了站在他身后的第一位村民的身旁,让村民的样子展示在了阎王面前。


阎王正容亢色,一本正经地询问道,“堂下是为清白无辜之人?生前有怨有债,如实禀告本官。”


村民双膝跪地,如实相告道,“小人是给拐卖到妖精府上的,从我八岁开始,我就每时每刻都在为我们那妖精大王干活,从始至终都安分守己。可是他竟然为了尝一口鲜肉,就把我给煮了吃了,我这才死的。”


阎王直情径行道,“拐卖人口,实乃人贩子一罪。妖精吃人肉,实乃一罪。如此,我赏你转世后不再被人拐卖,将那人贩子转世后设上一个也被人拐卖的身世,妖精则是自食恶果,被人割去自己身上的肉,被其他妖精给煮了吃了,还你公道。”


村民千恩万谢道,“小人谢过阎王爷。”


阎王道,“下一个。”


村民起身,转身走向了第一座阎王殿的门口,按照顺序去往了第二座阎王殿。


下一个村民便是娼妓,仅见她摆着一张泪水涟涟的脸,哽哽咽咽地道,“我原是良家妇女,却因父母兄长全叫人打死了而堕落。一开始我并不想卖淫,可是妖精地主强迫了我跟他一番云雨,从那以后,我陷入了风尘生涯,每日为了维持生计而接客。因此染上了花柳病,死前被人白嫖了一夜,隔日便暴毙身亡。”


阎王心领神会,道,“逼良为娼实乃那妖精的一重罪,我铁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我这便判那位妖精地主和打死你父母的人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转世后再把你生前的经历通通给亲身经历一番,你可否满意?”


娼妓哭哭唧唧地道,“谢阎王爷。”说罢,她也站起身来转身走出了殿门口。


阎王唤道,“下一位。”


第二个村民单膝跪地,和盘托出道,“我曾经亲眼目睹过一场凶杀案,我因为懦弱,眼睁睁的看着瘦弱的那方被活活打死,我不该袖手旁观的,请阎王爷治罪。”


阎王英明果断道,“虽你罪之小,可到底也是枉送了一条人命。你便去十八层地狱目睹他人被用刑的全部过程,就当是你为了自己的懦弱而赎罪了。”


村民道,“谢阎王。”说着,他也立起身来转身走向了殿门口。


阎王顺嘴道,“下一个。”


第三个村民‘扑通——’猛地双膝跪地,惟见他泪如雨下道,“生前我和我老婆都给让夭寿的妖精给抓了去,我被妖精扔进猪笼里折磨。我老婆则是成了妖精的身下人,每日都被他凌辱的潸然泪下。请阎王一定要为我们夫妻俩做主啊!”


阎王审判道,“既如此,我许妖精转世为猪胎,让他也住一趟猪圈,把你生前受过的罪也受一遍。你的妻子我也会为她减寿,让她早日脱离苦海,下来与你转世投胎,如何?”


村民泪流满面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五娃双膝跪地跪在了村民的身侧,只见他跪下第一件事便是打躬作揖道,“阎王爷,我为这名百姓告状。您不该减了他妻子的寿命,做那些早日投胎的事情,还不如直接杀了那名妖精来的大快人心。他的妻子现在只不过是孤身一人留在了阳间,现在又不是曾经那种女子失了清白就非要寻死上吊的年代了,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的。该死的是那名妖精,望您换了减寿的人,赐他的人妻一个安然无事的下半生吧。”


阎王深思熟虑,最终道,“我只是阎王,并不能直接把还没到寿寝正终的人的魂魄给勾到地底下来。但是那名妖精死了,他的妻子也不一定能活。要不这样,我判他的妻子日后会动手杀了妖精,最后与他同归而尽。死后他的妻子跟这名百姓投胎过个安稳的日子,妖精则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下可好?”


五娃怏怏不服道,“您为何总要执着于让他的妻子死?他的妻子要是没做什么错事,就应该得到一个平安的下半生,而不是死在了妖精的手里,还跟他同归于尽,您这样完完全全是向着妖精的。”


阎王爱莫能助道,“我也是不想这般判的,可是罪人既是一名妖精。那就必须得给他安排个合情合理的死法,突然暴毙实在草莽。有那个胆子刺杀他的人也就只有百姓的妻子了,我这也是无能为力,顺其自然吧。”


五娃据理力争道,“您怎么就当妖精必须是有人暗杀才死的?您莫非忘了大山里的葫芦娃了吗?他们可全都是光明正大的降妖除魔,怎么到了他的仇人那儿就必须要偷偷摸摸的行刺?”


“大山不归我管,”阎王理所当然道,“我也很少听过葫芦娃这个名字。就这样判吧,下一位。”


第三名村民眼泪洗面地走了,五娃愤恨道,“啊啊啊!!!”


第四名村民双膝跪地在了阎王的面前,负荆请罪道,“我生前骗了多户人家的钱财,偷了他们家的不少东西,最后在进一户果农家里偷果子时从树上摔下,阎王爷,我说这些,让您判我去十八层地狱,我都觉着是入情入理,所以任您判案吧。”


阎王道,“偷盗骗钱加起来共为二罪,你接下来去十八层地狱受刑。可看在你为无意被果农的大树害死之事,我罚果农赔你的家人或是后世一套棺材钱,让你好生安葬。”


闻言,第四名村民欣喜若狂道,“谢阎王!阎王果真大发慈悲啊!”


“你糊涂了!”跪在村民身侧的五娃力排众议道,“他被摔死那不是天道好轮回吗?您说他是无意被摔死的,可人家果农不也一样是无意把人害死的吗?再说,偷盗就该千刀万剐,您还维护他,是什么道理?”


阎王理直气壮道,“杀人偿债,天经地义。他既能去偷,就说明他的家境十分贫困。他死了,他的家人指不定就会为了他的棺材钱而犯愁,果农每年卖果子,手里总会有一笔多余的钱,赔了此事了解,与你何干?”


五娃寸步不让道,“那果农的钱也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来之不易的钱,你凭什么就为了这么个袒护盗贼的荒缪理由就定了他们的罪?”


阎王对五娃的话置之不理,我行我素地道,“下一位。”


第四名村民掩口暗笑,起身转身走出殿门口。第五名村民站到了他之前所站的位置上,与五娃一个站一个跪着并列在一起。村民喊冤叫屈道,“我生前在妖精财主家里做活,妖精一直对我又打又骂,我忍辱负重了整整八年。直到发钱的那天,妖精因为种族歧视他人的钱都给了,独独没有把钱颁发给我。我与他顶嘴,随后就被他用耙子活活打死了,请阎王爷一定要判他个也被耙子打死的下场,死前身上被耙子击打的痛我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阎王判道,“害死你的东西是钱,我就让妖精财主与你的家人赔钱,你自己下辈子还是过着那一样的日子,能过且过吧。”


五娃怒不可遏道,“赔钱可不行,杀人要偿命!”


阎王敷衍了事道,“行了行了,你这野小子也别搁那儿替人打抱不平了。毕竟告状的是旁人,他现在都答应了也就没你什么事了不是。”


第五名村民无可如何,起身道,“多谢阎王。”


五娃忿忿不平地扭头看向站起来身来的村民,他不正视阎王,直白地反唇相讥道,“你这叫什么判案?还要人谢,根本就是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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