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莓阿糕

只用正史上的话澄清错误观点,扣粉籍退

【葫芦兄弟】势焰熏天

趟水过河旅中,八人的身子愈发千钧重负,前合后偃地拐弯抹角。喉间本该由广袤无垠的天空兵精粮足的氧气入不敷出,造就了八人负重前行路上气息奄奄的场景。许是八人脚下踏出的步子永无止歇,泰山压顶的阴气一下子便从入侵他们的全身上下更进一竿,一鼓作气涌入了八人的脑子里。一时一股头昏脑涨之感积案盈箱在了他们的所有脑神经里,引致众人受到漫天回山倒海的阴气泰山压卵般的压迫后,身子齐齐朝地上垮下去了整整一半,迎来了整支队伍的第一回短暂的一蹶不振。


纵使葫芦娃一众靡旗辙乱,但他们仍然坚韧不拔地强撑起了剩余一半的身子,不言而谕地宣扬了一番在他们身上咬钉嚼铁的鲜活精神:绝不能在刚开始启程的路上就被压垮了!再怎么说也要留下一半的势力,预备日后竿头直上,乘胜逐北直到胜利!


八个葫芦娃就此百折不挠的走及奔马,他们用他们迈开双腿往回奔跑的举动展现了他们的蓬勃之气,漫天卷地的阴气变本加厉的压倒在他们如牛负重的后背上,葫芦娃们更加的如蹈水火,他们的沉甸甸的后背也不可避免地微微往底下再跨了一厘米,接着不屈不挠的如泉赴壑:在此期间,滔滔不竭的阴气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往八人的背上接踵而至。可纵然阴气把八个葫芦娃的身体压的再怎么深沉,再怎么迫切地想要把这八个孩子的身子向象土崩塌的方向压迫,孩子们也都是一如往昔地油盐不进。


直到半个小时斗转星移过后,八人拖着垮下去的上半身步履维艰却不绝见着的无边无际的黑天不期而遇的燃起了一团团幽蓝色的鬼火,一众人激动万分。葫芦小金刚和四娃不谋而合的抬起了手中的火团,‘咻——’甩到了高空中。


闪烁在空中的烈火放射出在它身上的万丈光芒,直直地照亮了葫芦娃们眼前的所有画面:鳞萃比栉的宅房和屋外挨山挤海的鬼魂一览无余地塞满了在了八人的双瞳之中,八人俱是欢欣若狂,旦夕之间就将压倒在他们摇摇欲坠的背上的阴气给置之脑后,如出一口欢呼道,“到了!”“到了!”“我们终于到了!”


八人一边欢呼着胜利的口号一边急于求成地跑向了人山人海的野鬼村街道上。


在跟随队伍穿街之前,二娃寸草不留地扭头扫视了眼遮天蔽日在他们后方的大夜弥天,他的千里眼带他看到了弥漫在黑空之中的漫天掩地的森森阴气,扭头对众兄弟汇报道,“我们现在不找到阳气不行了,阴气自从我们出村后就一直尾随我们左右,如今已经跟着我们来到了野鬼村,它仍在压倒着我们。光靠我们八人的蓬勃之气非但不能拿它怎么着,甚至容易迎来灭顶之灾。我们必须要凑集强大的气息,才能够争天抗俗,这个条件眼下已经是我们在迫在眉睫之时就一定要完成的事情了。”


葫芦小金刚转头望向身后的二娃,发凡举例,道,“那要不杀几个灵体来增加些阳气在我们身上试试?”


二娃志同气合,道,“嗯,尝鼎一脔也行。”


在八人队伍中可靠程度覆盂之安的葫芦小金刚和二娃打定主意后,一众人便跃跃欲试地穿梭在了野鬼村的街道巷陌之中,无时无刻不在瞥眼注视着大街小巷上除了枯枿朽株的孤魂野鬼之外说不定十有八九就漫步在他们脚边的花样繁多的瓦蓝的灵体,深埋在众人心头上想要尽快让他们那幅被阴气压倒的一半身躯平复如故,好让他们重新昂然挺立的希望蠢蠢欲动地爆发了开来。


正是因为存在着葫芦娃们急不可耐的摆脱负担的梦想的牵动,他们的步伐如同脚下生风一般,快步流星的徘徊在散布着五湖四海的野鬼群的家家户户的屋外。八人那八双全神贯注的双眼也是全身心力地投入在了搜查行业当中,没有一会儿是分了神的,展露在他们身上的一丝不苟的办公态度可见一斑。


弹指之间,八个葫芦娃已然如白驹过隙般走遍了野鬼村两侧屋舍之间的众多弄堂,所到之处的所见之景尽收眼底:街头巷尾里分布着杂乱无章的鬼魂,左右两边的屋舍连三并四的开着它们一半的门,灵体的足迹不复存在,屋内主人家呆在自家独坐愁城的模样透过他们家开了一半的门被展现的清清楚楚。


他们无一不在哭诉、发呆、癫笑。众人将这些村民的形态全都给一览无遗后,他们都会共同的发现野鬼村鬼魂的共同点——他们四肢健全,明显来到这个村庄后就已经找到灵体为自己残破的身体接上了所需的肢体部分,他们接上肢体的时间不在转瞬之间,反而看起来他们全部呆在这野鬼村的时间都有着上久的时间了。


至于这帮不计其数的鬼魂在恢复身体完全后就这么停留在野鬼村故步自封的原因葫芦娃们心领神会:越往迷魂殿的方向走路上的阴气就越重,光是他们八个人在那条路上走了一遭后直到如今身上也丝毫不能摆脱掉背后阴气泰山压顶的压迫感,那就更别说满村手无寸刃的野鬼们了。野鬼村之后的阴气就好比当今妖精当道的世道一样,恶势力直压的人直不起腰板、喘不了气一般,它哪管你是任是鬼?但凡你走在天底下,你就别想避免开它的天覆地载了,一律都要在它的压迫下将身子垮倒。再说就算他们垮着身子继续前行,也难以确保是否能够赶到迷魂殿。到底是阴气压天,不借助着能与之抗衡的气息走下去,前方就一直都会是凶多吉少。如此凶险,生前就养成懦弱之性的鬼魂们默认自己赌不起,他们也不敢再往村后踏上任何一步了。


又在朝夕之间,八个葫芦娃路过到了第四十排的左右两侧各建有两栋房子的弄堂之间。这会儿他们左右两边的所有房子的门只有右边那户人家是大开着的,另一家的门则是紧缩着。由此,八人路过这两户人家时,瞥眼望见的只有右边那户人家屋内坐在一张桌面上摆满大叠大叠冥币和一个半装满冥币做的金元宝的木制圆碗的桌子右边靠门的地方,勤勤恳恳地手拿剪刀把另一只手里的冥币剪成一个个金元宝的小蝴蝶——她也是野鬼村村内畏缩不前、安家落户的村民之一。


葫芦小金刚在通过她家两扇门之一半开所得来的空间将她整个人一览而尽。顿时,他对小蝴蝶的故人之情在心头心潮澎湃,惊喜交加,不自觉地唤道,“蝴蝶妹妹!”


闻声,坐在屋内的小蝴蝶也意识到了似乎有人站在门外看她。抬头一望,葫芦小金刚整个目知眼见的人便彻里至外的领着身后的葫芦兄弟被她尽收眼底,一时,她也被对葫芦小金刚的故人之意给感染的热泪纵横,起身喜出望外地唤道,“小哥哥!”


葫芦小金刚按耐不住地快步走向了小蝴蝶的家里,葫芦兄弟不明所以,却也亦步亦趋。八人鱼贯而入进了小蝴蝶的家里,小蝴蝶连忙让开了自己刚才还在坐着的凳子,对鞍马劳顿的葫芦小金刚道,“来,小哥哥,坐下。”


葫芦小金刚不顾前后的一屁股坐在了小蝴蝶给他让出来的座位上,只见他斜着半个身体倒在了身旁的桌面上,如释重负,道,“我走了这么久,头一回找个东西给我靠,这一靠,舒服多了。”


小蝴蝶未卜先知,问道,“你们去迷魂殿了?”


葫芦小金刚从凳子上立起身子,让开座位有意让小蝴蝶重新坐上去,老实交代,道,“走到一半就走不下去了,前方阴气高到吓人,我们恐怕再走下去人就都给它按趴在地了。好说歹说也得找个能镇压住阴气的东西再走,这不?我们又回来找灵体了嘛。”


小蝴蝶指点迷津,道,“这个时辰已经没有灵体在大街上四处闲逛了,你们再找也是无功而返一场。就这么先呆在我家吧,等到灵体出现的时间了,我自会告知与你们。”


葫芦兄弟常备不懈地注视着小蝴蝶,望着她打从他们一入门便热情好客,现在还要助他们一臂之力的样子,心内半信半疑,质疑道,“都到了阴间了,她所说的话,对我们做的事,能有几分可信吗?”


葫芦小金刚知疼着热,问道,“你死了也有多年了,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在野鬼村里不去投胎,你就忍心吗?”


小蝴蝶千真万确地道,“小哥哥,你别说我自己忍不忍心了。我对你才叫做真正的过意不去,一想到我生前欺骗你的所作所为,我就恨不得能尽快走到还魂崖,跳进轮回里立刻忘了我前世所犯下的罪恶,以便无牵无挂的转世重新做人。”一说到这儿,她便不禁热泪盈眶,呜咽道,“可是我说的轻松,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忘了我前世欺骗你的种种,这叫我又怎么能够过意得去?呜呜呜……”


四娃不堪入耳,来者不善地反问道,“既然你自己心里明白自个儿生前都做了些什么对不起小金刚的事情,又非要在现在来哭着要赎罪做什么?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所做已然是为时已晚了吗?”


小蝴蝶相对无言,扭头朝四娃恳求道,“生前的确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把眼泪都留到现在才流的。可是小哥哥请你谅解一下我,我生前纵然那般待小金刚,也是受当时的处境所迫。要是我不暗中陷害小金刚的话,青蛇大王就会要了我的命。我自私自利,如今下了地狱也是罪有应得。现下你们也碰上了难如登天的难事,就让我尽我所能帮助你们排忧解难,以好弥补我之前对小金刚的万般不该,求你们批准。”


四娃转眼看见了葫芦小金刚那番对小蝴蝶情有可原的眼神,谋听计行道,“行吧,那我们兄弟就姑且信你一次。”他威胁道,“只不过这回你要是还是暗室亏心的话,我也就真的会让兄弟们把你一辈子困在恶狗岭和金鸡岭,让你为自己说的谎付出惨痛的代价!”


小蝴蝶慨然应允,道,“小金刚何尝不是我短暂的人生生涯中的一个大恩人?他要我做什么,我全都欣然答应,对你们亦是如此。你们就当做我的这条命就是为葫芦娃而长,是专供听你们差遣的小妖,我保证我跟着你们期间全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状态,可好?”


四娃口服心不服,答应道,“行,只不过这一切都要看你往后的表现了。”


二娃向四娃和小蝴蝶千呼万唤道,“都说好了没?咱们还要提有关野鬼村的正事呢,可不能让时间都白白浪费在你们一个警告,一个发着毒誓的两人身上。”


七娃心事重重,朝二娃呢喃细语道,“哥哥,她可是妖精啊。小金刚全心全意信任她就已经是天理不容了,你们还要跟着他一起偏袒她?愿意主动靠近我们的妖精除了不怀好意的以外就再没有别的例案了。”


六娃附议道,“是啊哥哥,居然对妖精心慈手软,你们是都糊涂了吗?”


葫芦小金刚闻言,向小蝴蝶最后一次发起了金玉良言,道,“蝴蝶妹妹,这是我跟你见面的最后一回了。我们会带着你和全村人都转世投胎,其中需要你莫大的提示和帮助,我目前对你高枕无忧,你要是再寒了我的心,到时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我一律视而不见。”


小蝴蝶连声诺诺,道,“虽然我生前鬼话连篇,但我死后,还是想要尽心尽力的为你们做一番大事,你们放心吧。”


获得小蝴蝶的誓言之后,满屋子的葫芦娃一并正儿八经了起来。葫芦小金刚伸手扶着小蝴蝶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接二连三地问道,“留在野鬼村的人,都有什么夙愿吗?”


小蝴蝶和盘托出,道,“夙愿满大街都是,但关乎亲人死前什么的伤心事全都在望乡台一吐为快了,如今到了村里,过上如同住在活人村里一般无二的日子,他们也是与生前家里的处境别无二致。全村的人所缺的东西不计其数,他们有的缺米、缺衣、缺腿脚、缺一双能看得到的眼睛……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久居野鬼村后的全部夙愿。


“每当夙愿在他们心目中站稳脚跟时,他们就都会日日夜夜所求着自己所缺的东西,看样子呆呆傻傻的,我每天做好金元宝就都会挨家挨户的塞给他们那些身无长物的人的收集。村民拿了能助他们获得自己所需的东西时,一下子就会喜从天降,拉着你的手感激不尽。”她预先打好警告,道,“只是金元宝在他们的手上弥补的只是他们精神上的伤痛,是不能买到他们心心念念所想之物的。第二天金元宝还会出现在村民的家中,可村民复旧如初,该哭的哭,该愁的愁。因此,我才会日以继夜的制作那么多金元宝,为的就是能解了大家一时的闷山愁海,至少,如此一来还能叫他们开心一阵时间,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很值得。”


葫芦小金刚刨根问底道,“那送他们金元宝就能取得他们的信任吗?”


小蝴蝶不置可否,道,“可能你送给他们钱,他们就会对你言听计从。但也有可能,他们之中会有人因为天生的庸懦无能而把你拒之门外。总之,我想一切都要看你们自己的运气了。”


大娃斤斤计较,道,“要是拿钱收买他们的话,我们不也变得跟上面那群惯于收买人心的妖精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吗?”


二娃一针见血地道,“况且送钱完全不能解决村民实际性的问题,既然你也说过了,金元宝只是暂时性的消遣物,隔日它们就都会被村民视若无睹,估计信任也如昙花一现。苦心经营没用,到最后还是事与愿违的事情我们可不兴做。”


“不送金元宝也可以,”小蝴蝶另辟蹊径,道,“你们就去村民家里帮他们一些忙,他们也照样会对你感恩戴德,信任也是会有的。我以前尝试过来帮他们,结果有效,即使也只是昙花一现,但我想如果就这么周而复始下去,村民对你们的信任就会根深蒂固,或许也是一项长久之计。”


三娃打断道,“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了?你直接告诉我们灵体的去向不就好了?我们到时多杀上百个灵体,把他们身上的灵气增添在我们的身上,灵气压顶之后,我们又何愁走不到迷魂殿呢?”


小蝴蝶道,“小哥哥你有所不知,灵体虽然名字里带着个‘灵’,它自己本身也是附有灵气的。可是它只能满足你于身体上的需求,剩下的它一并一事无成,铁定解除不了你们的燃眉之急的。”


五娃想法简单粗暴,问道,“没有阴气我们还不能借助自己的实力吗?你说说看,我能不能一口水冲了过往的路上?我就这么一层不变的游在自己的水中一往无前,岂不就能万事亨通的通过了阴间上的第七条路往后的所有路线?”


小蝴蝶哑口无言,道,“呃……这种办法的成功性我也说不来,毕竟我从未想过,也从未尝试过,怕是还得要你们以身试法才能将结果得知一二了。”


二娃不可辩驳,道,“你想的太简单了,阴气是什么分量的东西,你从肚子里吐出来的滔滔洪水又是什么东西?洪水既没有阳气也没有阴气,那它又如何能够抵挡住铺天盖地的阴气?”


小蝴蝶往后持续不言不语,葫芦小金刚追问道,“你不说话,是因为能说的法子都说了吗?”


小蝴蝶答道,“是的,以上我说的这些已经全都是我所用且得出结论的法子,你们就暂且带着我放在桌上木碗里的金元宝出去发送给那些村民吧。”她告知道,“他们的家所有人想进就进,想走就走。也无需敲门拜访,你们就此无所牵挂的进了他们的家门,看看他们正在愁什么,哭什么。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之后再搜罗一番他们的家里,因为他们的家里总是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他们哭诉着自己所缺的东西,你们就此替他们拾起放回他们的手上,总是有用的。”


葫芦小金刚绕到桌子后面,伸手取过了置于桌面上装着灌到碗内高度一半金元宝的木碗,告别道,“我们去去就回。”


小蝴蝶目送着双手抓着木碗两边的葫芦小金刚绕开桌前直径走向了半开的屋门,葫芦兄弟让开身供葫芦小金刚畅通无阻的出了门。直到他彻底走出了屋门,葫芦兄弟这才按照他们七兄弟之中的排行榜接连不断地走出了小蝴蝶的家里,单留小蝴蝶一人坐在原位腾出另一只空无一物的双手伸到了摆放在桌面上的一叠冥币上,伸手挪移置自己面前,举起一直抓在她另一只手里的剪刀就开始心灵手巧的剪辑了起来。


葫芦娃八人首先走到了小蝴蝶家左侧房门合一的家门口,走在最前头的葫芦小金刚因为手中抓着东西无法推开门而让开了身子,由排在他身后的大娃上前伸手‘哐哒——’打开了这家屋子的大门,大门缓缓打开,大娃第一个抬起双脚就踏过了脚下的门槛入屋,后面的葫芦小金刚等人鱼贯而行。


八人一进了屋的内部以后,屋子里的一切全都让他们尽收眼底:屋内装修统一单挑,一进了门跃入眼帘的就只有一张披上了白纱罩的床铺,床铺十分大,一看就能睡两个人。床的另一边是一台富丽堂皇的梳妆台,很显然这儿居住的人是女性。而此时此刻,作为屋主的女子正病病殃殃的坐在墙角灌满了凉水的浴桶里,黯然神伤。


一见到突然出现的半裸露女子,当即就让葫芦八兄弟羞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一气呵成才敢扒开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偷偷摸摸地去仔细打量这名女子浑身上下所暗示的死因。


虽说女子目前是安如磐石的坐在浴桶里泡着澡的,可她的身上却凌乱不堪的穿着一件妩媚迷人的妓服,恰到好处的把她身上最隐私的部分而遮掩的严严实实,这才有助于葫芦娃在她的身上发现不对劲。


女子大抵是妓女,她是位年芳二十的年龄女子。可此时她的身上却都出现了令人胆战心惊的点点烂斑,她的身上没有半分血迹。八人借此一目了然——女子的身份是名妓女,她所居的地方并不是人满为患的妓院,而是冷冷清清的一座白房子。所以她之前铁定还是一名良家妇女,后头因为穷困潦倒,她无计可施。只好出卖自己的清白与成千上万的男人纠缠来换取钱财,最终因为染上了花柳病不治而亡。她的这种现象在当今苦不堪言的底层人物社会里不足为奇,终究,为了钱出卖自己一生的人里头有她一份,但她也绝对不可能是做出此事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滔滔不竭的堕落女子中的最后一个,至今为止与她相同身份的女子还在源源不断地在世道上接踵冒出,这种状况向来都是永无止境的。


坐在浴桶里的女子一言不发,只是一股脑地黯然泪下,完完全全把站在她面前的葫芦八兄弟视而不见,这也给了八人制造了在她家的屋内东寻西觅的最佳时机。


七娃望向屋内的墙角,意外发现了一瓶青霉素抗生药,十有九八道,“她一介娼妓,理应是买不起药的,那么给她送来药的,想来也就是小蝴蝶了。”


四娃怀疑道,“这药就这么孤零零地放角落放着,这药是有问题还是她不肯用啊?”


葫芦小金刚道,“小蝴蝶上一秒不就跟你说了嘛,无论她送了多少必需品到村民手里,村民第二天都会甩手把它扔到角落里熟若无睹,还是要有人反复拿到他们手里,他们才能够发现并感激你。”


七娃问道,“你就那么信任她?也不怕她又一次骗了你?”说着,七娃走向了墙角摆放的青霉素药瓶前,伸手一抓,将它收在手里。随后转身不忍直视地半闭上了眼睛,忸怩不安地伸出药瓶走向了坐在桶里的女子,轻声道,“你的药……我帮你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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